域界

【罗浮生x井然】路过彗星（二）

记忆回溯结束。

声音重新回到耳边的时候，井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，心不在焉的听着身边人撒娇的讲话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人。

那个人没有注意到他，他的身边有一个漂亮女人，即便早就认清自己的性向，井然也不得不承认，罗浮生身边亲昵的跟他挨在一起的女人有一张美艳的面孔，身材也很火辣，并不艳俗的火辣。

是个极品，他在心里评价道。

“然哥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说话的是井然今天带出来的男孩子，这孩子跟了他最久，有3年了。还是个学生，这孩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，那是他曾经看向罗浮生的眼神。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他心软，他不会爱他，也不会放过他，他只会怜悯他的爱情，享受他的肉体。并且不会愧疚，长久以来的痛苦，需要一个发泄口，这孩子就是他选中的人，一个迷恋他的热爱他的涉世未深干干净净的傻瓜。他需要真爱，更需要把真爱弃若敝履，他会是这孩子的完美情人，直到他厌倦为止。

“没什么。”井然恹恹的敷衍着。

“你是不是觉得累了，要不我们回去吧？”

在他的面前，章远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，好像他说过的话就是圣旨，章远永远是在朝圣一样。

这一点他很满意，一切都那么相似，只是换了角色，他想，或许这样，他能更了解罗浮生一点。也能重新审视一下当年的自己有多么可笑。

“不累，就是我突然想…”他暧昧的摸了摸男孩的手，拇指划过掌心，停顿。“要你”他倾身附在少年的耳边悄悄说，然后看着那孩子害羞的从耳朵红到脖子。心里有种残忍的快意。

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，章远从不拒绝他，这也是他能在他身边这么久的原因。酒吧的厕所并不狭窄，也许过往醉倒在这里的人太多，厕所甚至可以用干净来形容。他把他压在墙上，告诉他别太大声，然后又故意的欺负他，看着他忍不住的呜咽，喘息如此真实，只要闭上眼睛，就能和过去重合。

再次见面，罗浮生不知道有没有变，而他没有，他还是那个只能偷偷看他的井然。

热血流在血管里，最终汇聚到心脏，让他压抑的想要撕扯破包裹住自己的情绪。身下人腿软的站不住，他一把捞起下滑的人，告诉他，“别哭，你不喜欢么？”

章远狂乱的摇头，破碎的声音甚至说不出完整的句子，“然哥，你爱我么？说你爱我。”

井然沉默着用力，他摸着章远的背，一下一下的安抚，他说不出口任何与爱有关的假话。

乍然相逢的感觉还在身体里回荡，激烈的情事也不能让他专心，走神的想起为什么选择章远做长期情人。因为他说过，要做长安城里最自在的风。那还是井然去龙城大学做客座教授的时候，偶然听到讲台下男生们嘻嘻哈哈的谈话。这句话一下就听进了他心里，最自在的风，当时他听到的瞬间，就想到了罗浮生。他想，罗浮生才是最自在的风，起码在我心里是。所以从那一刻起，章远就成了猎物，或者说成了他自己的替代品。都说爱到深处就会成为所爱之人，井然不知道对不对，但他想成为罗浮生，哪怕只有一个瞬间。

在章远释放的时候，井然还觉得远远不够。似乎再见到罗浮生的那一刻起，有什么封印的东西被开启了，他觉得饥渴并且想要索求，那是一种漫无目的的需索。他不知道怎么克制这种感觉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身下的人，最后的时候，在他终于觉得心里好受点的时候，章远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，他完全站不住，像个破碎的娃娃。井然有一丝愧疚，甚至突然的想要大发慈悲放了他。

但章远拉住他的衣角，“哥哥，你开心么？”

他的愧疚一下消失了，心重新冷硬了起来，“开心，你这么乖，我怎么舍得不开心。”